变得清晰，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。

冷藏室第三排货架在我眼中泛着柔和的青光，小暖寄来的快递箱正渗出些许液体。

纸箱被殡葬专用的五帝钱胶带封着，那是去年中元节我亲手为她缠上的，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某种信号。

我小心翼翼地撕开胶带，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，让我不禁皱起眉头。

箱底铺着去年我给小暖买的粉色毛衣，此刻已被某种深色液体浸透，毛衣上躺着几片青铜碎片，散发着神秘的幽光。

我摸出验尸用的紫光手电，光束扫过碎片的瞬间，整个冷藏室响起一阵低沉的嗡鸣，仿佛来自远古的钟声。

那些青铜残片在紫光下缓缓移动，自动拼合在一起，显露出九条互相缠绕的蟠龙纹 —— 这分明是秦陵地宫那具九龙锁魂棺的椁盖！“哥...”裹在毛衣里的录音笔突然启动，小暖带着哭腔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传来：“他们让我骗你去东郊废品站，说要是报警就炸了市博物馆...”录音末尾突然***尖锐的金属刮擦声，我集中注意力，仿佛能 “看” 到声波的形状。

当我把量尸尺贴紧墙面时，尺面刻度突然浮现出画面 —— 小暖被反绑在青铜棺椁上，脚边散落着刻满甲骨文的龟甲。

殡仪馆的紫外线消毒灯管发出微弱的滋滋声，我将青铜碎片轻轻放入装化妆笔的***罐子。

液体表面泛起涟漪，碎片表面浮出细密的铭文，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。

“林师傅还没下班？”值班的老张举着桃木剑探进头来，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。

他脖子上新换了串五帝钱，铜钱边缘泛着淡淡的光泽，与常见的铜钱有所不同。

我抄起止血钳夹住一片青铜残片：“张叔，借您那瓶给遗体补色的朱砂用用。”

老张的喉结动了动，突然挥动桃木剑劈向工作台。

剑尖挑飞青铜片的刹那，我迅速抓起给尸体补妆的喷枪，将掺了骨灰的定妆粉撒向他。

“你们兄妹感情真好。”

老张的声音突然变了调，他撕开硅胶面具，露出苏九黎的脸。

她锁骨处嵌着的错金编钟碎片微微发亮，周围的手术器械在震动中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我扯断缠尸布甩过去，布匹上的镇魂咒文发出柔和的金光。

苏九黎的高跟鞋鞋跟暗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