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奴知错了。
] 我笨拙地学着戏文里的女子婉转求饶,眼波流转间流下泪来。
它们一颗一颗砸到将军的手背上,我的脸也因呼吸不畅而变得涨红。
将军锋利的目光又一次地落到了我的身上,如刀似剑,像是要将我活剐一遍。
我挣扎着求生,[将军……] 他另一只手抵在我唇边,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我满目凄怆地看着他,期盼着他会心软。
他却像是审视一件物什,在评估着是否还有留下的价值。
我两眼开始涣散,鼻息也逐渐减弱,终于,在我濒死之际,将军像丢垃圾一样将我摔倒在地。
我如一尾干涸的鱼,狼狈地大口呼着新鲜的空气。
[今夜就跪着睡吧。
] 是惩罚,是赦令。
我闻言终于卸下一身的冷汗,膝行到床前,再一次低眉顺眼地跪在了床沿。
月光下,将军双眼紧闭,刀刻的眉眼上是经久不化的寒霜。
我垂手看着地面想,阿爹,阿娘,我也算活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