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……发生了什么。
电梯中,季宁的动作止住了,他的表情由愤怒变得不可置信,从牙缝中挤出句:「我就这么叫你觉得恶心。」
我不安的闭上眼睛,等待自己被扔下去,可痛感迟迟没有到来,他还牢牢抱着我。
电梯叮的一声打开。
季宁把房卡啪的摔在门上,房间门一开,他就拽着我进了卫生间,不由分说的扯我身上的外套。
我头昏脑涨,根本无力反抗,眼睁睁看着外套进了垃圾桶。
「脏死了。」
季宁不肯罢休,他恨恨抱怨,伸手还要来扯那件黑色小礼服。
他攥的我疼极了,扯衣服的动作特别粗暴,我在挣扎之间,后腰一下磕到冰冷的洗漱池台面,痛的浑身发抖。
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,可这会眼睛里满是眼泪,说不清是痛哭的,还只是委屈。也许是真磕傻了,竟然下意识的喊了句。
「季宁,别欺负我。」
凶巴巴的,却听起来很可怜的,就像是以前故意向他要娇一样的语气。
啊——
季宁瞳孔一下子放大,好像那些扭曲的恨意、阴暗的计划都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,他心脏颤动,就这样算了吗?难道就这么算了吗!
泪眼婆娑之间,我看到季宁向我伸出手。
可一秒,那双手就越我往身后探去,抓住了毛巾架的一条浴巾,丢垃圾似的扔在我身上。
他扬起凌厉的下巴,发出难掩厌恶的一声冷哼:「如果不想我亲自动手,就自己洗干净。」
磕伤的地方还在抽痛,光脚跑的时候还刮出不少口子。
伤处遇水,就会很疼。
比起身体的伤痛,那种强烈的耻辱感更让我窒息。
早就做好心理建设,我没再临阵脱逃,认命似的往上卷着衣服。
季宁冷哼一声退了出去。
后来的事情就记不大清,好像断片了,隐约记得自己在在浴室,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床上,还换了身衣服。
我不觉得是季宁换的,不过是不是他换的,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无关紧要。
他对我没做什么,也许是呕吐物坏了兴致。
季宁恶劣脾性的发作简直没有逻辑可言,昨夜的呕吐实在是控住不住。
空腹喝酒就是易吐,谁也架不住那样颠簸。
他那么细心的一个人,或许不是不知道,只是为了要我羞耻难过,好一洗被抛弃的耻辱。
如果说之前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的话,昨夜的冷水彻底将我浇醒。
要认清现实。
好在合约还有几天,再忍一忍。
季宁没再联系我,领导倒是给我打了个电话,催促我下午回去上班。
我回公司没看到季宁。
同事告诉我,季宁一早就回A市了,明面是去处理业务,实则是回去处理桃花债留下的烂摊子。
「A市大佬的千金之前非要嫁他,可咱们季总就是不同意,说自己心里有人了,结果千金大小姐直接卡了公司一个重要项目。」
同事戳了我两下胳膊,眼中闪动兴奋之色:「我大舅妈家的二表哥就当过总公司老总的司机,这些都是他开车的时候偷听到的。他还说季总的心上人和他认识好久了,人就在B市。」
同事突然「哎呀」一声,凑了过来。
「哎,上回来季总办公室那美女,你看见了没?我猜她就是。」
「一个全妆进去,出来口红都花了,啧啧,多激烈。」
我没告诉她,在他们酣战正浓的时候,叫我闯进去搅了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