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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,生怕我算计她。

待弟弟回答她后,才放心地签上自己的名字,严玉莹。

我也签了字,告诉她明早来医院取房本。

她看着我的LV包包,伸手捏了几下。

“你这个是正品的,很贵吧。”

谈合作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好包,这是我唯一一个价格超100的包。

送她的那个香奈儿是我去法国出差时,排了五个小时的队,买的最新款。

国内都没有现货。

她收到时兴致缺缺,说谁谁的女儿早就给她买了。

又不知赵姨怎样看出那是假货,让她找我大发脾气。

说再多也无用,她只相信赵姨梅姨还有弟弟的话。

临走时,弟弟欲言又止,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。

我想不起和妈妈之间的任何温情时刻。

打记事起,她便要我生活自理,还要帮忙干活。

邻居家的小孩还在被家长追着喂饭时,我已经在家扫地洗碗了。

即便如此,爸爸也对我没有好脸色。

他骂我是野种,因为我是妈妈和他结婚前生的,生父不明。

我们一家靠一间小饭馆维持生计。

一辈子窝在后厨的爸爸脾气暴躁,客人给他摆脸色,他回家就拿我出气。

用鞋拔子抽,用晾衣杆打,一切东西他都可以用来折磨我。

妈妈冷眼看着,有时我哭得大声了,她还会捂住弟弟的耳朵。

只有一次,爸爸喝醉酒,半夜在我门前念叨什么。

或许是吵到弟弟睡觉,妈妈和他大闹一场,还用菜刀砍伤他肩膀。

我十五岁那年,爸爸得了肺癌,死了。

3.爸爸下葬后第二天,妈妈就买了整套化妆品在家研究。

爸爸生前不让她化妆,甚至花哨点的衣服也不许她穿。

妈妈那时已经四十三了,然而皮肤细腻,身材纤瘦,完全看不出年纪。

饭馆的男客人经常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。

爸死后,我更卖力地干活。

可每当我一身油烟味回到家时,妈妈和弟弟早就睡了,连门都没给我留。

我渐渐麻木,不再渴望她的关心。

第二天一早,妈妈就来取证件,弟弟没来。

她左脸有一块很大的淤青,虽然戴了渔夫帽,但依旧看得见颧骨下方高高肿起。

“怎么了?”

我问她。

“酒店地滑,摔了一跤。”

她拉低帽檐,不自在地环顾四周。

我把昨晚取来的房产证和合同交给她。

昨天我想让她去我的房子住一晚,她坚持要去酒店,还要去五星级酒店。

入住几分钟后,她就拍照发朋友圈炫耀,她一贯如此。

奇怪的是,她还没看过我的房子,却如此着急要过户。

正想问她,她一把拿过证件,匆匆走了。

手术定在三天后,医生说要把左侧乳房整个切除。

“这个病是因为压力太大了,情绪没有疏通,以后要对自己好点。”

“不然治标不治本。”

我心不在焉地听着术前注意事项,偶尔点点头。

妈妈应该早就办好了过户手续,回清阳了。

弟弟也要上课,他本就和我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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