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国,王都。
越王此刻正看着手中前线传来的战报,脸色阴沉如水,“二十万大军,我越国出兵二十万,居然破不了小小的一个许国边境,还死了一个宗师大将!”
“好啊,好一个许国!”
他又气又惊。
底下,一众大臣噤若寒蝉,不敢作声。
此时。
一个大臣硬着头皮说道:“陛下,许国与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再加上许国最近出了一个武王,实力非同小可,要不,化干戈为玉帛……”
“住嘴!”
那大臣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越王给喝止了,他脸色阴沉道:“化干戈为玉帛,你说得倒是容易,你以为寡人想出兵吗?若不是大楚施压,寡人愿意平白无故去招惹许国吗?若大楚怪罪下,随便派来一位上将率领百万铁骑,都足以踏平我越国了……”
越王一边说着,脸上也露出些许无奈。
大楚,许国……
这两者孰轻孰重,傻子都分得出来。
他若不想得罪大楚,就只能出兵许国了,而且越国大将被斩,这笔账,他也不愿意轻易放下。
“还有哪位将军,愿意率军出征许国。”
越王看着底下众人道。
但却无人应答。
燕恨天这么一位宗师都死了。
其余人去,只怕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看无人出面,越王脸色越发难看。
可此时,一个士兵慌乱的走进大殿,“陛下,前线紧急军情,边境被人攻破了!!”
“什么!”越王猛的站起来,连声问道:“是何方人马?带了多少大军?现正在何处?!”
“是许国武王,就,就他一人!”
话音刚落。
大殿沉默了一下。
随即人群顿时炸开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“什么?一人就攻破我越国边境了?”
“不可能,边境陈列着十万精锐,纵然是妖魔领主也无法攻破,一个人怎么可能攻破边境?!”
“休得胡言乱语!”
“武王……许国那位武王居然亲自来了!”
众人还未震惊完。
又一个士兵慌乱的走进大殿,“陛下,许国武王已经攻破山品关,正朝王都而来!”
“陛下,鳞阳关失守!”
“报!!陛下,沉原关被破,守将李天被斩!”
“陛下,不好了,天环关被破!”
“武王已至西门关了。”
“西门关被破!!”
一连串的战报迅速传来,听得宫殿内无数大臣心悸胆颤,汗流浃背,满眼不可思议。
越王也是脸色泛白,浑身颤抖着。
“这,这怎么可能?!”
“那武王莫不是有三头六臂,神魔之能不成?否则的话,我越国城关怎么会被破得这么快?!”
“这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越王瘫坐在王位上喃喃道。
众大臣也在议论纷纷,其中一人站出来道:“陛下,许国武王的目的地显然是王都,或者说,就是陛下您啊,还请陛下速速移驾,先避其锋芒。”
“移驾?万万不可,一国之君,若被一介武夫逼得移驾,这传出去,我越国岂不是要成了笑话!”
“那武王敢一人攻国,实力非同小可,从传闻中看,至少是大宗师境,这等高手,可在万军丛中取将首级,若让他杀入王宫的话,有谁可以阻止?”
“不错,还是陛下的安危重要啊。”
众大臣议论纷纷。
有说要暂避锋芒,让越王移驾的。
有要率军前往,拦阻许天秋。
还有说要跟对谈判的。
而越王在短暂的惊慌后,也渐渐镇静起来,他深吸了一口气,“许国武王,修为惊人,寻常将士难以抵挡,为今之计,唯有……以武制武!!”
“以武制武?”
“对,传寡人旨意,发布悬赏,若有谁能杀了这许国武王,封大将军之位,统领越国半数兵马!”
越国沉声说道。
众人惊呼。
大将军之位,统领半数兵马!
这几乎是与越王共享半壁江山了啊!
这手笔,实在惊人。
可以想象,这悬赏传出去,整个越国江湖都要震动了,那许天秋也将成为众矢之的。
许天秋是很强。
但江湖之大,能人异士如过江之卿,数不胜数。
越王就不信,没人能对付他!
他摩挲着腰间的一块玉佩,眼中露出精光,“若越国无法阻止此人,那只能去求助那位了……”
…………
越国的江湖炸开了,王宫内传出的一纸悬赏,让无数江湖人士为之沸腾,纷纷跃跃欲试。
“许天秋,好一个武王许天秋,一人攻国,此等气魄实在是罕见,但他未免小瞧了我越国。”
“不错,杀了他,我便能成为一人之下,万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了,荣华富贵,享之不尽!”
“哈哈,我辈学武是为了什么?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封侯拜相,位极人臣吗?现在,这大好机会就摆在面前,欠缺的,仅仅是一个人头而已。”
“许天秋,我倒想要见识见识。”
“此人实力极强,至少是宗师,但,再强他也是一个人,只要是人,他就一定有弱点。”
“老子杀了那么多妖魔,在军中也才仅仅是个百夫长,这杀一个人就能成为大将军!这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便宜的买卖了,这许天秋的人头我要定了!”
江湖中,多的是刀口舔血之辈。
随着越国王宫内的一纸悬赏传出,无数武者,江湖帮派纷纷有所动作,都想取许天秋的项上人头。
大家都在找寻许天秋的下落。
而这并不困难。
许天秋一人攻国,并未隐藏行踪,大摇大摆的朝王都而去,稍微一打探就知道他的所在。
此刻。
他正在越国的一座城池内。
距离他攻破越国边境,已过去了两天,而这两天之内,他又一人攻破了越国三十多座城关。
其气势如虹,势不可挡。
走在街道上,他身上还散发着无比浓烈的杀气。
令人望而生畏。
所到之处,几乎是行人退避,鸟兽皆惊。
看着在自己面前慌乱逃走的行人,许天秋摸了摸下巴,对身边的乌骓道:“我很吓人吗?”
乌骓打了个鼾,没有回答。
“罢了,先去给你找一些吃食吧。”
许天秋淡淡道。
这两天。
他滴水未沾,粒米未进。
他倒是还撑得住,不过乌骓托着他行了这么多里路,又在战场上高强度冲锋,得补充一下体力。
来到一间酒楼。
一进去。
四周空气顿时下降。
无数食客畏惧的看了许天秋一眼,被对方身上的杀气震慑,如同一头雄狮来到了羊群中,所有人都被吓得慌乱离场,只剩店小二被揪住,瑟瑟发抖。
“客客官,你要点什么?”
“肉,越多越好,另外准备上好的马料喂本王的这匹马。”许天秋淡淡说道。
“是……”
店小二不敢怠慢,连忙照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