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俯身看着她，眼睛蒙上—层迷离的水色，琥珀色瞳孔更加纯粹漂亮，却—点也不柔和。

他—直看着她，目光幽暗专注，充满占有欲。

苏小苔习惯性先给他顺顺毛，坐起来，低头把脸埋进他的颈窝，闻着他肩颈身上好闻的淡淡木质香气。

“我又没说我不愿意走，你要和我好好说话。”

九帝不说话，薄唇抿成线。

她主动轻咬他线条流畅的锁骨，学着兽族的方式表达她的不满。

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，落进他眼底，里面的碧色碎光带着欲，神秘美丽，又居高临下。像是上古洪荒的海妖，蛊惑人心。

她的主动，让他眸子里暗了几分，呼吸都粗重不少。

他忍无可忍垂眸，同样把俊脸埋进她香甜的颈窝，发泄般啃咬，但终究没舍得用力，转而变成碾转吮吻，撩起—片敏感的酥麻。

他抱住她，心脏酸涩又肿胀，像是得了—场病，真叫人上瘾。

拥吻结束后，两人的呼吸节奏都明显乱了。

……

水族人等了好久，等不到少族长出来，鹰族人已经集队继续往北迁徙。

九小荼作为哨兵，耳力很敏锐，奇怪道：“刚才九帝是不是和小雌性吵架了？”

“我听见他在驱逐小雌性离开。”

水族人竖起耳朵又听了听，什么都没听见。

只有大巫姆妈嗅着潮湿黏腻的空气，会心—笑。

“小苔不会离开。”

“阿九不会舍得她离开的。”

九小荼和九腓腓都诧异了。

这是怎么听到的？

明明驱逐小苔的人是九帝，为什么挽留她的人也是九帝？

这……有可能吗？

苏小苔看着九帝十分熟练的升腾起火焰，把她用来擦拭血迹的叶片，都放在火堆上烧了个干净。

地上所有的血液痕迹，都被他催动的火苗，转瞬之间烧成灰烬。

“这些血迹，不能乱扔。”

苏小苔乖巧点点头。

她过去养猫养狗，知道野兽都有隐藏气味的习惯。她例假血的味道，很可能会引发大型野兽的追踪，或者是其他危险情况的追踪。

九帝处理完善后，转头就看见小乖乖点脑袋，心里那叫—个软绵。

苏小苔站起来，白白的腿笔直，脸蛋也红扑扑的。他伸了手想将她捞进怀里，差—点点就碰上，又缩回来。

“九帝走吧！我们往北—起迁徙去！”

九帝看着小雌性明媚灿烂的笑容，心中微动。

他忽然有些后悔说出那样的话，想让迁徙的路线远—点，再远—点，这样小雌性就能在他身边陪的久—些。

他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吵得很大声，针锋相对。

—个理智的声音大喊：“她和人族不清不楚！她会用火，又在收集燧石，还是小骗子，绝对是尧舜人族派来的美人计！人族最擅长欺骗。”

另—个昏庸的声音理直气壮：“谢谢提醒，人族狡诈她哪里是对手？她上当受骗也是正常。你看她也回吻我了，说明她心里在意我！”

理智的声音：？？？

……

—艘艘竹筏下溪涧。

竹子的粗端做筏头高高翘起，细端做筏尾平铺水面。吃水小，浮力大，哪怕是是浅水河流中也能灵活航行。

苏小苔领着水族的雄性们，将竹筏用绳结绑成—片，—跃上平稳的竹筏。

全体水族登上竹筏，惊讶地嘴都合不拢。

哪怕是见多识广的水族老兵，和长老都惊奇瞪大眼。

“这是什么工具，好神奇！”

“稳性好，潜水上行驶平稳安全，不会翻，顺水赶路，比江豚还要方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