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,少年,别大惊小怪的,建国都过了这么多年了,猫会说话有什么好惊讶的。”
黑猫似乎对白衍的咋咋呼呼有些不满,灵巧地跃动,来到跌坐在地的白衍面前,血红色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人类。
一红一蓝,两双都足以动人心魄的眼睛对视着,视线相交。
一人一猫保持着这个动作,簌簌的雨声作伴,抛开这只猫会说话不谈,俨然是一道静谧美丽的夜景。
“哈?
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,你怎么......谁说的,哪条法律法规里有写猫不能说话了?
没有吧,少年。”
黑猫绕着白衍缓缓踱步,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。
“再说,姐姐不还没有成精吗?
又没变成猫娘,会说个话而己,不算什么大事。”
白衍迅速屏蔽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的女仆猫娘图,讪讪地问道:“那,姐,您为啥在我家啊,神不知鬼不觉的,吓着邻居也不好,您说是吧?”
不知道为什么,白衍居然从一只猫身上看出了戏谑的表情。
“小弟弟,可别这么说,姐姐还是看着你长大的呢~”不等白衍吐槽什么,黑猫抬起一只前腿,清婉的声音环绕在白衍的耳边。
“好啦,己经够晚了,你困了,该睡觉了,少年。”
白衍刚要反驳,眼前的光景却变得模糊起来,皎洁的月光,幽绿的草地,绵绵的雨,还有那双摄人心魄的深红色眸子都开始如同波纹一样摇晃起来。
最后眼前变成一片漆黑,白衍随之失去了意识。
————“哎,脖子痛,靠靠靠......”白衍睁开眼睛,捂着自己酸痛的脖子下了床。
睡眼朦胧地穿衣,刷牙,洗漱,白衍看着自己乱糟糟的白发,随手抓了抓,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,打开电视,伴着早新闻栏目女主持人的声音撕开一袋面包,捏着包装袋啃了起来。
“六月二十三日晚十一点,警方在距离西湖区竹髓院500米的小山上找到了一个星期前,在西湖游览观光失踪的两名女性的遗体,目前相关情况调查仍在推进中……”白衍吃到一半的面包突然被丢在茶几上,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,急忙从茶几底下抽出一瓶还剩半瓶的冰红茶,“咕咚咚”地灌了下去,总算让那块噎着的面包通过了喉管。
白衍的眼角咳出了泪花——他貌似己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。
“姓名?”
“白衍……年龄……等等,又是你小子?”
白衍站在门口,看着面前拿着小本本的警官,尴尬地挠了挠脸。
,,“警官好啊,咱俩还挺有缘,来,两位进来坐哈……”白衍拉开门,给两位警官让开身位。
那位年长的警官对着一旁的小年轻点了点头,脱掉皮鞋走进了门。
“茶还是咖啡啊,两位?”
两个警官一左一右坐在两侧的小沙发上,看着正努力从开水瓶里倒出水来的白衍,一言不发。
白衍僵硬地转身,脸上堆起堪称谄媚的笑容,修长的手指尴尬地挠了挠侧脸。
“要不咱……喝点别的?”
老警官有被无语到,摆了摆手,冲着中间那张空着的沙发努了努嘴。
“喝什么都无所谓,我们来做些相关调查咨询的。”
“欸,得嘞!”
老警官看着茶几上用精致高脚杯盛着的淡褐色液体,右眼眼皮止不住地跳了跳。
“你平时生活都过得这么……有仪式感?
喝个冰红茶犯着用高脚杯盛?”
“这也是……调查咨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