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负手站在一副画像前，还穿着被酒泼湿的衣裳。

“皇上，你不冷吗？”

我双手纠着过大的衣袖，忍不住询问。

他并未回答，回头举着那幅画问我：“像吗？”

画中女子应是先皇后，穿着如今我身上的衣裳，在***捕蝶，笑得无忧无虑，宛若孩童。

我曾在梳妆的铜镜中见过这张脸，也曾在浣衣的溪水中见过，原来，没有夸张，我真与先皇后长了同一张脸。

红烛微跳，皇帝收了画卷，似是对我笑了一下。

“还未说，你是何人？”

嗓音温润，我脸红了半边，将生了难看的冻疮的手藏于袖子之下才回话。

“小女名赵书仪，是城东绣坊的绣女。”

也不知道答得合不合规矩。

“赵书仪。”

我的名字在皇帝的唇中滚了一圈，生出几分缱绻的意味：“左相要你入宫伴驾，对吗？”

是，又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