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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囊妙计好用是好用,但有一个副作用:容易伤及无辜。

本来打算救老公,现在公公要没命了。

呃,这有点缺大德……

人群迅速涌向书房,只有司徒艾艾一人退了出来,回到房中禁闭房门。

她倒不是胆小怕事,她是放心不下霍止沉那块钢板,盘坐好之后迅速化身成一只麻雀朝皇宫飞去。

金銮殿上,众大臣恭候皇上多时。

但左等也不见,右等也不见。

“各位大人们都散了吧,皇上今日不上早朝。 ”

呼—

众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松懈下来。那些死命收腹提臀的发福男人终于可以吐出一口气,任由自己身形走样,大腹便便。

左侧言官队伍里冲出一人,拽着伏公公的袖子不肯放。一对大鼻孔怼着伏公公的脸,吭哧吭哧问道:“皇上今日为何不上早朝?伏公公请您前去通报通报,微臣的确有要紧事上奏。”

伏公公撇了一眼,“哟,是邹大人呐。”

邹仕番两个大鼻孔跟牛鼻子一样,还呼呼直往外冒热气。

嘿,这形象。皇上见了他能开心吗?

替他通报?算了吧。

伏公公很官方的一笑,用拂尘不动声色的将邹仕番的手拂下去。然后贴着他的耳朵,轻声道:“邹大人别候着了,有事明儿个再说吧,皇上在苏妃娘娘宫里呢。”

“明儿个?那怎么行!”

邹仕番眼角的余光始终锁定在霍止沉身上,他要***霍止沉,一刻钟都等不了。

霍止沉却是不解,邹大人怎么老是用一种炙热的眼神盯着他,看得他浑身不自在。难道,真如司徒艾艾昨夜提醒他的那样?

昨夜司徒艾艾告诉霍止沉朝堂之中有很多衣冠楚楚的龙阳断袖,例如谁谁谁就是,谁谁谁还是双的,一定要小心点……

霍止沉当时不解她为何莫名其妙说起这个,如今想起来才恍然大悟。

敢情这小妮子是在内涵我呢!

断袖?龙阳?

呵呵,她倒是会联想。

冰山一样寒气逼人的脸终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,这个司徒艾艾有点意思。

唔……

不给她展示一下雄风,真把我当龙阳断袖之辈了。

等回府再好好收拾她!

司徒艾艾眼尖,乌泱泱的一堆人里一眼就看见了霍止沉。

丫的,这块大钢板原来杵在这儿呀。

行吧,飞了一路也挺累的,那我就停在这里好了。

司徒艾艾择了最靠近霍止沉的横梁停了下来,打算好好欣赏霍止沉的神颜。

别说,女娲毕设就是好看。

“你不敢去,我自己去。吾帝乃是明君,岂容你等阉人从中作梗!”

邹仕番长袖一甩,颇有当年梅伯、杜元铣不惜舍命向纣王进谏的风范。

伏公公与一众大臣惊了。

这不是妥妥的大***嘛。

只有霍止沉一人暗暗鼓掌。

这是清流啊,清流。

司徒艾艾想笑,人家拼了命要去***你,你还给啪啪给人家鼓掌呢,你个逗比。

邹仕番一生气就上脸,再加上那对大鼻孔,此刻不像清流像斗牛!

这头失控的斗牛正处在肾上腺急剧飙升阶段,智力值全部兑换成火力值。也不知道他与霍止沉究竟有多大的仇恨,宁愿牺牲自己,也要祸害他人。

结果邹仕番没头没脑的跑起来,正好撞到了宣帝身上。

幸有***扶着,才没跌倒。

“邹仕番!金銮殿***瞎跑什么!”

所有人这才看清,噗通一声,全都跪下,山呼“皇上万岁万万岁。”

“皇……皇上?!”

邹仕番定睛一看,立马吓得中风瘫痪,倒在烫金的地砖上跟一滩烂泥似的。

“哎呀,邹大人这是中风了。赶快扶下去请“最好的”太医诊治。”

伏公公一个眼色,周围跟班的小***该懂的都懂了。

邹大人对不住了,咱们阉人从来都是有仇当时就报了。

伏公公主持着大局,混乱场面很快恢复平静。

司徒艾艾长出一口气,万幸,万幸,这个克星邹仕番今日的戏份算是杀青了。

没了***劾,霍止沉就不会被投入大牢了。

OK,警报解除,打道回府。

就在司徒艾艾松气之时,二十岁出头的宣帝开始发难了。

他正处在年轻气盛的年纪,本来和苏妃打情骂俏玩得挺好。没想到被太后揪出来上早朝,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。

不行,得逮个人出出气。

“那就……霍爱卿吧!”

司徒艾艾:“纳尼?!”

哎呀,忘了这厮。

霍止沉一愣,摇摇晃晃出列了。

“皇上。”

“你……”宣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,神情严肃,但却始终脸蛋稚嫩,怎么看都像是小屁孩玩过家家的游戏。

按照书中所写的剧情,邹仕番出列***,宣帝衡量是否要将霍止沉治罪。

按照邹仕番***的内容,霍止沉被指控在位期间***军饷,克扣边境上贡给朝廷的物资,以及疑似里通外国……总之犯了死罪中的死罪,理应立即打入大牢。

宣帝用他那装载着年轻CPU的脑袋略加思索,为邹大人的真知灼见疯狂打Call。

霍止沉来不及说出一句辩解之词,人就在天牢里数星星了。

不过这一世,有了司徒艾艾的友情加盟,霍止沉变得很难杀了。

邹仕番那个莽货自是中风瘫痪不中用了,可宣帝这边,强烈的宿命感还在控制着他不停找理由惩治霍止沉。

“边境近日太平否?”

“太平,好久没和蒙古兵交战了,战士们的矛都生锈了。“

“军饷呢?听说年年都不够?国库不是拨够了银子吗?”

“军饷是不够,我还打算替国家再修一条长城,不知道皇上是否愿意再加点。”

“咳咳,修长城的事情容后再议。对了,有人说你在偷学蒙古语,想里通外国?”

“绝对没有。不过蒙古人的歌挺好听的,想学几首。”

……

“哈哈哈,他倒挺机灵的嘛。”司徒艾艾忍不住捂嘴偷笑,但她此刻是一只麻雀,只能扑腾两下翅膀以示欢悦。

“喔……”宣帝问不出破绽来。

但他那强烈的宿命感!宿命感啊!

“那个……”宣帝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,他扭过脸对着伏公公耳语起来。

“朕近来有些讨厌这个霍止沉,想治他的罪,但又挑不出他任何毛病来。你说……”

伏公公是何许人也,那是人精中的人精呐。

“皇上您不必多言,奴才明白了。这霍止沉最大的罪就是长得太帅,若是帅过了皇上,不就是欺君嘛。”

宣帝双手一拍,乐了。“这个好,这个好,就这个罪名了。”

司徒艾艾站在横梁上听得一清二楚,气得直鸟叫。

“这什么***皇帝啊,霍止沉出生在这个朝代也太倒霉了吧。长得帅,也犯罪。”

宣帝:“来人,给我把霍止沉抓起来,关押天牢候审!”

气死了。

不管啦。

一泡鸟屎拉在了宣帝头顶。

……

“报—”

八百里加急,霍家的家丁终于把消息带进了皇宫。

在绕过了层层关卡之后,由皇宫里的***传话给霍止沉。

“霍大人,您的父亲突发恶疾,恐……恐是不行了!”

霍止沉一听,如被人当头一棒,顿时天旋地转,站立不稳。

“皇上,家父有恙,臣必须立即回去!”

“该回,快回。”

“谢皇上恩准。”

霍止沉心情沉重,大步流星走出殿外,跨上汗血宝驹就开始狂飙。

司徒艾艾也得回去啊,但她两个小翅膀可抵不过四个大马蹄子,只得使劲扑腾。

放走了霍止沉,宣帝这才回味过来。朕不是要治他的罪嘛,被他老爹的事一搅和就忘到九霄云外了,真不爽。

必须得找个出气的……对了,那破鸟!那破鸟!

“来人呐,把那只鸟射下来给朕油炸了当午膳!”

“遵旨。”

司徒艾艾一声凄厉的尖叫,好家伙,杀到我头上来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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