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画面一闪而过,大约就是我喝醉了,身上也像这样裹着顾煜铭的外套。
只是那时,外套好像还不足以包裹住我。
我笑嘻嘻道:“瘦了不好吗,瘦了健康。”
他又轻轻叹了口气。
外面的风景真不错,有鸟叫,有花香。
还有不合时宜的一声尖叫。
“顾煜铭!”
沈言从远处看到我们,快步走上来。顾煜铭敛了神色,不留痕迹地站起身,把我挡在后面。
我侧身探出一个脑袋:“你好呀!”
她看清了裹在厚重衣服下的我的容貌,气得发抖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出差是吗?阿铭,为什么要骗我?”她捂着心口,好像十分难受的样子。
可顾煜铭并不买账:“阿言,我给过你机会了。
“但你没有说实话,改天过来把大福还给念念,否则……”
提到大福,我莫名心痛了一阵。
沈言听到这话却崩溃了:“所以你现在是把事情都赖在我身上?你不要忘了,她在酒吧求着你去救那条狗的时候,你……”
“啪!”清脆的巴掌声吓了我一跳,转眼沈言的脸上就泛起红印。
“你为了她打我?”她质问着,伸手来扯我的胳膊。
这一扯不要紧,牵动了我手腕上的伤痕,纱布透出丝丝血色,痛得我龇牙咧嘴。
顾煜铭立刻紧张地蹲在我的轮椅旁边检查伤口,好在问题不大。
我冲沈言摆摆手:“没事的姐妹,旧伤了。”
顾煜铭转身把我带回了病房,留下沈言一人在原地凌乱地消化我那句“姐妹”。
我瘪瘪嘴:“这就回去了呀……”
顾煜铭失笑:“明天再下来,刚才那位有东西要还给你。”
9
他果然没有食言,第二天拗不过我,早早带我下来在花坛边等人。
旁边阿姨遛的一只大边牧,毛色靓丽,身手矫健,看得我眼睛都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