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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定是裁员的打击让我开始胡思乱想,我不该是这样敏感多疑的,我不是。
我刚要打消疑虑,手里的***却响了起来,来电显示是——小安。
3
浴室水声戛然而止,我做贼心虚地将窃听放回床头,窝在被子里装睡。
周宇衡围着浴巾出来,压低声音接通了电话,语气不算太好:“你没有时间概念吗?这样的小事不会明天再汇报吗……够了,我不想再听你解释。你需要的是记住教训,下次别再犯……”
挂断电话后,周宇衡看着揉眼睛的我,略带抱歉地摸了摸我的头。
“公司新招的助理,笨手笨脚的什么也不懂,怕出错什么都爱问,吵到你了吗?”
我无声地摇了摇头,夜色掩盖了我如雷的心跳,我沉住呼吸,状若无意地问:“小安是吗?听张姐提过,叫安什么?”
周宇衡拿着毛巾擦头发,不甚在意地回答:“安心。”
他回答得坦荡,更显得我卑劣。
被裁员的挫败和对婚姻的危机感让我心力交瘁,我合上眼沉沉睡去,没在意他在我身后探究的目光。
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,智齿隐隐作痛,心有千千结没解开,醒来时天才蒙蒙亮。
周宇衡已经在洗漱了,他所在的证券公司在市中心,离家不近。为避开早高峰,他通常会提前出发。
他洗漱完毕时,我正好将他西装的褶皱熨平。
他从背后拥着我,将西装挂回了衣架上,语气慵懒,没有对待下属时的急言令色。
“怎么不多睡会儿?我看你后半夜一直睡得不太安稳。”
我笑了笑没解释,催促他去换衣服:“好啦,周先生,你该去上班啦!”
周宇衡抓住我的指尖拢在手心,没有放开怀里的我。
另一只手展开亮着的***,屏幕上赫然是去迪士尼的门票,入场时间是今天。
“这是?”
周宇衡对我笑得颇为宠溺:“知道你心情不好,我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