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。
这么一跑我们便跑到了初中。
温奶的裁缝生意没往年的好,大多时候她都坐在庭院前打瞌睡。
温延初三,需要晚修。
就读初二的我开始慢慢学会自己回家,我背着书包在温奶旁边坐下,看着她打瞌睡。
缝纫机上叠着我的校服,昨晚破开的口已经缝的看不出原来的惨状。
凉风吹过,温奶蓦然醒来。
我撒娇般靠在她肩上,她无奈宠溺地摸着我的脑袋:“回来了?”
我颔首:“奶奶,我看中了一件旗袍,红色的,你说我穿会好看吗?”
“旗袍?你穿啥都好看。”她掏裤兜,“奶奶给你钱。”
我看着巷子的野花摇头:“奶奶,我挣就行。”
家里的蛇皮袋如今看来不过到我的腰间,我学着温延扛着它出门,熟练地翻起垃圾桶里的垃圾。
只是这次,我孤身一人。
日复一日,我终于攒够了钱。我跑到服装店买下那件旗袍,又跑了整个村子,也没找到卖花的。
最终我提着旗袍,站在野花前,驻足观望。
中考那天,我穿着合身的旗袍,捧着制作粗糙的野花,和温奶站在校门口等啊等,等到野花开始蔫了,我忙着找水,温延才出来。
他一把捞过花束,震惊地看着我:“你什么时候长大的?”
他宠溺地***我的脑袋,对奶奶道:“老太太,我感觉你昨天才问我什么时候才能靠谱点,都是当哥哥的人了。转眼我们家小姑娘就亭亭玉立了。”
温延的中考考得很好,奶奶高兴得抱着他的录取通知书给邻居们炫耀。
温延笑着收回目光,蹲下继续摆弄庭院里的野花。这个夏天,庭院的野花从无到有,又从有到种满整个院子。
我躺在木椅上,***两块钱一瓶的豆奶。
温延沾着泥巴的指尖捏了捏我的脸:“这样就行,别长大了,长大家门口得长满黄毛了。”
我咦了声,瞪他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