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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怕是真的毫无胜算了。

在令牌里塞了毒药的解药,是希望沈云松在面对林清棠和许冰洁给他下的圈套时,能够保留一丝理智,不做出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来。

可是没想到,这块令牌竟是落入沈翊手里。

沈翊现在一定只是在忍耐,等到回到翊王府,就是她的死期!

沈翊看着她的动作,面上倒是并未露出不耐之色。

只是他看似出神地盯着铜镜中的林粥,心思却突然飞到了别处。

令牌里藏着的草药,是一种提神的草药,这个奴婢到底想给太子传递什么信息?

还是说,这一切都是受林清棠所指使?

可无论怎么说,他与林清棠是结发夫妻,两人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他不相信林清棠有这样的胆量,做这样的手脚。

就算她敢,她也不能拿整个乐安侯府为她陪葬。

更何况,乐安侯府向来立场分明,没有暗中倒戈太子的必要。

如今沈云松虽是储君,但皇帝尚值壮年,乾坤未定,未来是谁称王称霸,还未可知。

而这个婢女……

沈翊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那日洞房花烛夜,与他圆房的女人不是林清棠,而是她。

倘若真是如此,这个奴婢的胆子未免太大,城府也可谓深不可测。

他的眼神危险地眯起。

看来,自己忙于兵营之事,可真是完全疏忽了王府的后院。

虽说他多年在外,对于“家”并无概念,但既然这是他的王府,他自当该上心一些了。

免得“祸起萧墙”!

……

花了一盏茶的功夫,林粥终于匆匆忙忙梳理好头发。

外头林清棠的叫唤声音不止。

林粥看了一眼沈翊,沈翊没什么表情,于是她便硬着头皮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
刚刚来到院子里,林清棠就发现了她,立刻上前质问:“林粥,你跑到哪里去了?”

她一抬眼,看见林粥略显凌乱的头发和衣襟,脸色就是一变,声音也陡然变得尖酸而凄厉。

“好啊!你、你个贱婢!”

“真是一刻都闲不住,这是跑去***了?你别忘了,现在是在宫里,你要是出了事情,有几个脑袋够砍的?”

“王妃息怒,还请王妃归还我的令牌。”

林粥突然开口,转移了话题。

林清棠一愣,没想到林粥会突然向她讨要这个,脸色有点难堪,口里却不愿意承认:“什么令牌,你莫要反咬人一口,我哪里看到你的令牌了!”

林粥眸色淡淡:“莫非……王妃把阿粥的令牌弄丢了,还是有意夺取,不愿归还?”

“你闭嘴!那令牌是太子专门赐予你的,旁人哪敢随意乱动!我没动你的令牌!”

林清棠十分心虚,面上却装作强硬。

“你这个贱婢,自己***,跑去狐媚了谁?却在这里跟我扯什么有的没的!你倒是跟我说说,你这一身的痕迹,又是被哪条狗上了?”

“本王。”

一道清冷的男声从两人身后传出。

沈翊迈步走了出来,站在林粥身后,目光定定地看着林清棠。

“王、***?”

林清棠惊得脸色发青,偏偏又不敢反驳。

她只能生生忍下这一口气,屈膝行礼道。

“***,刚才我一直在厢房等你,可没想到……”

“你在骂本王是狗?”沈翊淡淡瞥她一眼。

林清棠呼吸一滞。

连忙紧张地赔笑脸道:“我方才只是责骂阿粥几句,无意中伤***,还望***恕罪!”

林粥站在一旁,满腔心酸之余,突然感觉这一幕有些滑稽,紧绷的心弦也略微宽松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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