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秋止平静地送走她,好像与往常无什么不同,还能隔三岔五带着笑意给我读些趣事轶闻。
只是偶尔出神的时候,总是用哀寂的目光看着我:“阿满,你不想看看厉府的下场吗?”
我有些担忧的握着他的手,“洛秋止,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。
厉绥安是逝去国公爷的嫡子,虽不及父辈荣耀,但陛下总归顾念老臣。
你答应我,别再为我犯傻,我不愿用你的前程换我的心安。”
他没有回答,摸了摸我的脑袋,“躺了多日,不妨出去走走?
今日是白晓莲头七,我想带你看一出好戏。”
我被他扶着来到厉家大门,看着门头上的挽联白布,心中有些不安,拽着他的衣角,迟疑的问道:“是因为…我那天的两刀吗?
我亲手杀死了自己姐姐?”
厉绥安不似往日贵公子的模样,胡子拉碴步履阑珊,到了离我两三步的距离,不敢再往前,“与阿满无关,白晓莲是受着伤,被我母亲杖毙了。”
洛秋止亲密的在我耳边解释,“我知道阿满心软,那天不过是***急了。
我后来请了宫中御医相看,原本养着一两个月也能好,可是不知道怎么的,老夫人醒来之后喊打喊杀,看见白晓莲直接就遣人按住活活打死了。”
厉绥安伸手,哀默着好像在乞求我的原谅,“母亲是失心疯了,如今已被我送到城外庄子养病,大约后半辈子都不得好了。
阿满,我与你都是孤零零的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