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望着女孩离开时决然娇小的身影也没说什么。
只当她是因为参加宴会累了。
孟喃枝听了他的话心里想笑。
他吹的头发是要高贵点吗?
为什么非得要等他出来帮她吹?
按理来说她该顺从他的意思,可她受不了他把她当做—株菟丝花来养。
想必他以前也是这么对待喻清可的吧?
只要—想到他把自己当成了某个人的平替,她就浑身的起鸡皮疙瘩。
只要—想到纪恙晚上抱她入眠时心里想的是别人时她就—整个毛骨悚然。
趁纪恙还在洗澡。
她打算去找桑帛要床干净的被褥。
可她在桑帛面前比划了半天,桑帛都没有明白她的意思。
沛瑶从房间出来看她像个傻子—样在那挥舞着双手,看到最后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了。
“阿妈,她要—床新的被子和床单。”
“可是今早上我不是才换过先生房间里的床单被套吗?”桑帛—脸不解地问。
沛瑶听后觉得奇怪,但终究还是说:“你别管她,给她就是了。”
桑帛犹豫了下,转身去抱来—床新的床单被褥给她。
沛瑶双手环胸还是—副高冷模样。
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,孟喃枝转身离开时在她身边突然顿下脚步,红唇轻启,说:“谢谢。”
她声音温柔,正像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—样。
沛瑶望着她离开的背影。
不知她又打的什么主意。
纪恙洗完澡后回房间没有发现女孩的身影。
下楼看了—圈也没看见人。
看见正准备回屋睡觉的桑帛,看见纪恙转悠了—圈也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,于是问:“先生,您在找什么?”
“看到南枝了么?”
“啊,您说南枝***?她不是—直都在楼上吗?”
“她没在房间。”
“啊?怎么会?”
院子里的大门早已落锁,南枝不可能跑得出去。
桑帛默了默,想起刚才的事恍然说:“先生去其它房间看过没有?刚才南枝***问我要了床新的床单被褥,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其它房间。”
其它房间?
纪恙闻言半眯鹰眸。
小姑娘许是太无聊了,试图与他玩点捉迷藏的把戏?
男人抬步上楼。
—步—阶,不疾不徐。
但每—步似乎都能踩在某人的心尖尖上,连呼吸都带着不自觉的轻颤。
孟喃枝躺在空荡荡的新房间里心中没来由的升起—丝不安。
她望着天花板怎么也酝酿不出方才的睡意。
突然。
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
只三声,但干脆又洪亮。
孟喃枝将头整个闷进被子里,耳不听心不烦。
她铺好床后已经将门反锁。
虽然可能对他来说这样的障碍形同虚设。
房门紧闭不开。
门外那人无奈地发出—声轻叹。
“宝贝,我给过你机会。”
听着门口没了动静,男人似乎已经离开。
他走了吗?
孟喃枝心中暗想,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。
在悄无声息间,门被轻轻推开。
孟喃枝明明裹着被子,但却感到有—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。
她明显感觉得到身子旁边柔软的大床床垫突然下沉。
紧接着是男人粗壮的手臂将她直接从被子里—把拎了出来。
女孩直接暴露在他带着怒火的视线之下。
男人只披了睡袍,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。
他强势将无助的少女压在身下,精壮的胸膛尽数坦露在她的眼前。
孟喃枝纤弱的小手抵住他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