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晴婉一袭红军装站在城墙上，目光紧凝着远处的辛犁大营帐。

初雪方至，却来得汹涌着急。

顷刻间，整个咸阳城都被白雪覆盖。

不知何时，慕砚辞从后将披风轻轻地披在沈晴婉的身上。

两人并肩站立，但气氛却比西北的大雪还要冷。

沈晴婉余光瞥了眼男子，神色依旧冰冷。

“丞相大人为何还不回京都复命？”沈晴婉突然开口问道。

“洛城支流将入冰期，明年春还需加固堤坝。”

慕砚辞说得平淡，仿佛这一切都与沈晴婉无关。

倏然沈晴婉胸口一闷，她慌忙拿出锦帕捂住嘴。

几声咳嗽落下，锦帕上湿漉漉得沾满了乌黑的血。

她慌忙想要藏住锦帕，可还是被身侧的慕砚辞望见，男子眸色一凉，一把拉住她冰冷的手。

声音微润：“你受伤了？”

沈晴婉抽回手，淡淡地回答：“无碍，只是染了些风寒。”

她心知肚明，这是毒入肺腑的症状，可她仍不肯说半句。

慕砚辞眉头一蹙，一把抱起沈晴婉：“西北的冬风刺骨，你跟我回府宅。”

沈晴婉被慕砚辞抱在怀中，咫尺间，他那张俊俏的脸映在她眼里。

她真的很贪恋他怀里的温度，逃离她的那三年，她没有一刻不想念他。

可她自知不可，她不愿耽误他。

比起让他为自己难过，沈晴婉更愿意让他恨自己。

“丞相大人，我能自己走。”沈晴婉清冷出声，疏离到了极点。

闻声，慕砚辞脚步一顿，脸色愈发冷淡。

他一把把沈晴婉放下：“我从前倒是没有发现，沈将军除了我，天底下任何一个男子是不是都能靠近你？”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沈晴婉紧紧盯着他。

慕砚辞鄙夷一笑：“什么意思？你用了什么手段让祁政收兵，你自己不清楚吗？”

刹那，沈晴婉眼眶瞬红，不敢置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