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靡靡度日,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。
那时的沈及虞觉得山中黯淡的天光再也照不亮他心里的任何地方,他曾经的所有抱负都显得如此可笑。
老仆心善,觉得他可怜,却没有觉得他不应如此,只是笨拙地安慰他不要难过。
后来老仆病逝,希望沈及虞让他的小孙子阿冉继续留在他的身边,自然而然也就把这屋子留给了沈及虞。
可是沈及虞知道这是阿冉的家,不是他的。
翌日,沈及虞依旧来到昨日的柳树下支摊。
昨日下了***的雨,身后的河水涨了许多,晃荡着金色的日光。
不知为何,沈及虞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他看,可每当他回过头的时候,却只能看到晃动的柳枝。
好险。
谢迢心想。
他在这柳树后站了一上午了,今日打定了主意要弄清楚这沈鱼到底是什么人。
话说回来,沈鱼的生意似乎不太好,一个早上也不过就挣了寥寥几枚铜板,大部分人都只是从他那摊子前边匆匆经过。
不过沈鱼自己好像并不太在意生意好坏,谢迢看见叫住了卖糖葫芦的老头,用仅有的几枚铜板给身边的小童买了串糖葫芦。
终于等到晌午,谢迢快要站乏了,刚见他和昨日一样唤那小童收摊,忙打起精神跟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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