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见状连忙呵斥。
「有没有打人,查查就知道了,在我面前都敢动手。」
这时候我妈醒了,她咳嗽了两声,艰难的从病床上坐起来。
「警察同志,不是的,是我不小心嗑到的,他没打我。」
「是的是的,就是她不小心嗑的,跟我没关系。」
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妈,都到这个时候了,她还在为他说话。
我死命的咬着牙,直到口腔里蔓延出了血腥味。
警察走后,我爸揪住我的衣领怒斥。
「白眼狼,生你养你就这样对老子?再敢乱说撕烂你的嘴。」
我梗住脖子,丝毫没有怕他的意思,反正横竖都要挨顿打。
自此以后我变得更加沉默,和我妈的交流也越发的少。
有时我妈会盯着我看,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她可能有很多话想和我说,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。
可我不想听了,在一次次失望中,她说的任何话都是在对我维护她的践踏。
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。
直到......
这天放学回来。
我爸一改常态,做了好几个菜,拉着我说了许久的话。
「思思啊,爸爸错了,爸爸以后都不赌了,好好在家赔你,咱明年考个好大学,全家人跟着你发大财。」
我不明白他突然的转变是何居心,但看着妈妈小心翼翼的眼神,我心软了,牵了牵嘴角表示知道了。
我爸随即拿来几杯饮料,说今天高兴,一家人碰一个。
酒吞下肚后我脑袋就变得昏昏沉沉,感觉面前的人和景象都开始变得扭曲,最后不省人事。
再醒来时,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。
我环顾四周,看到了墙上挂满了亮晶晶的吊坠,让人不适,房间里还有一张大床,其余什么都没有,隔壁不时传来奇怪的声音。
我害怕极了,拉开门就往外跑,却被门口一个强壮的男人抓住,狠狠的甩在地上。
「跑哪去,在这呆着等小凤姐来。」
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小凤姐是谁,但一定不是好人,这个地方充斥着危险。
不一会,我听到了踢踏踢踏的脚步声。
来的是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,她蹲下掐住我的下巴,左瞧瞧右摸摸。
「是个好苗子。」
「你是谁,放我走。」
她听着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,直接笑出了声。
「你爸把你抵给我了,哪有放你走的道理。」
从她口中我知道了我爸这些年不仅仅只是在棋牌室打麻将,还去了地下赌场,欠了赌场很多钱,他还不上,就答应拿我做抵押。
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
眼泪鼻涕交错的挂在脸上,匍匐在小凤姐脚边,不断地磕着头乞求她。
「姐姐,求求你,放过我好不好,我可以出去打工还你钱,求求你,不要这样。」
不管我怎么哀求她,她依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,差人把我送回了房间。
几天了,没给吃没给喝,身体变得轻飘飘。
我好像看见了小时候我爸把我举坐在肩头,好像看到了妈妈叫我吃饭,这些是什么开始变的呢,我也记不清了。
太累了,真的太累了,就这样死去我想也是好的。